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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】来书云“近时学者务外遗内博而寡要故先生特倡‘诚意’一义针

2022-10-22 06:26:01 发布 浏览 408 次

【】来书云:“近时学者务外遗内,博而寡要,故先生特倡‘诚意’一义,针砭膏肓,诚大惠也。”

吾子洞见时弊如此矣,亦将何以救之乎?然则鄙人之心,吾子固已一句道尽,复何言哉!复何言哉!若“诚意”之说,自是圣门教人用功第一义。但近世学者乃作第二义看,故稍与提掇紧要出来,非鄙人所能特倡也。

【译文】来信说:“近来学者追求外物,遗忘本心,博学多识却不得要领,所以先生专门倡导‘诚意’,针砭时弊,实在是嘉惠学林。”

您对现实的弊端有如此深刻的认识,那么将如何去救治它呢?我的心思,您一句话就已经说完了,我还需要说什么呢!我还需要说什么呢!至于“诚意”的学说,本来就是圣人教人用功的首要工夫。但是近世学者却把它当做次要的主张,所以我稍微指出这个关键处,并不是我首先倡导的。

顾璘(1476—1545),字华玉,号东桥,南京上元(今江苏江宁)人,官至南京刑部尚书,王阳明的友人。

【2】来书云:“但恐立说太高,用功太捷,后生师传,影响谬误,未免坠于佛氏明心见性、定慧顿悟之机,无怪闻者见疑。”

区区“格致诚正”之说,是就学者本心、日用事为间,体究践履,实地用功,是多少次第、多少积累在!正与空虚顿悟之说相反。闻者本无求为圣人之志,又未尝讲究其详,遂以见疑,亦无足怪。若吾子之高明,自当一语之下便了然矣!乃亦谓“立说太高,用功太捷”,何邪?

【译文】来信说:“就怕立论太高远,用功太快捷,年轻人受老师的传授,影响谬误,难免堕入佛教的明心见性、定慧顿悟的禅机中,难怪听到您这种学说的人会产生怀疑。”

我提出“格致诚正”的观点,是从学者本心和日常事务处入手,体验实践,扎实用功,有很多的条理,有很多的积累,正好与空虚顿悟的学说相反。听到这种学说的人本来没有追求做圣人的志向,又没有讲究详细,于是怀疑这种学说,这也很正常。像您这么高明的人,自然应当一言便了然于心。您也说“我的立论太高远,用功太快捷”,这是为什么呢?

【】来书云:“所喻知行并进,不宜分别前后,即《中庸》尊德性而道问学之功,交养互发,内外本末一以贯之之道。然工夫次第,不能无先后之差。如知食乃食,知汤乃饮,知衣乃服,知路乃行,未有不见是物,先有是事。此亦毫厘倏忽之间,非谓有等今日知之,而明日乃行也。”

既云“交养互发,内外本末,一以贯之”,则知行并进之说,无复可疑矣。又云“工夫次第,不能无先后之差”,无乃自相矛盾已乎?“知食乃食”等说,此尤明白易见,但吾子为近闻障蔽,自不察耳。夫人必有欲食之心,然后知食。欲食之心即是意,即是行之始矣。食味之美恶,必待人口而后知,岂有不待人口,而已先知食味之美恶者邪?必有欲行之心,然后知路:欲行之心即是意,即是行之始矣。路岐之险夷,必待身亲履历而后知,岂有不待身亲履历,而已先知路岐之险夷者邪?“知汤乃饮”,“知衣乃服”,以此例之,皆无可疑。若如吾子之喻,是乃所谓不见是物,而先有是事者矣。吾子又谓“此亦毫厘倏忽之间,非谓截然有等今日知之,而明日乃行也”,是亦察之尚有未精。然就如吾子之说,则知行之为合一并进,亦自断无可疑矣。

【译文】来信说:“所晓谕的知行并进,不应该分先后,就是《中庸》尊德性而道问学的工夫,互相涵养互相推进,内外本末,一贯之道。然而工夫次序,不能没有先后之分。比如知道食物才去吃,知道汤才去喝,知道衣服才去穿,知道了路才能行走,没有不知道这个事物,而先有这个事情发生的。这中间只有毫厘之差,不是说今天知道了,明天再去实行。”

既然您说互相涵养互相推进,内外本末,一以贯之,那么知行并进的说法也就不再有疑问。又说“工夫次序,不能没有先后之分”,这不是自相矛盾吗?知道食物才能去吃等说法,尤其明显易见,但您被当前学说所遮蔽,自己没有觉察到罢了。人必须有想要吃东西的心思,然后才知道吃,想要吃东西的心就是意念,也就是行动的开始。食物味道的好坏,必须等到入口之后才能知道,哪有不等食物入口就已经先知道食物味道好坏呢?一定有想要行走的心,然后才知道去走路,想要行走的心就是意念,也就是行走的开始了。岔路是危险还是平安,必须等到亲身经历过后才知道,哪有不等亲身经历就先知道岔路的危险与平安的呢?知道汤才能喝,知道衣服才能穿,以此类推,都没有什么疑问。如果像您所说的,那才真是没看见这个事物,就先有这个事情发生。您又说“这也是毫厘之差,不是说等到今天知道了,明天才去实行”,这也是因为思考还不深入。然而即便像您所说的,知行合一并进之说,也自然绝无可疑。

【】来书云:“真知即所以为行,不行不足谓之知,此为学者吃紧立教,俾务躬行则可。若真谓行即是知,恐其专求本心,遂遗物理,必有暗而不达之处,抑岂圣门知行并进之成法哉?”

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,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,知行工夫本不可离。只为后世学者分作两截用功,失却知行本体,故有合一并进之说。“真知即所以为行,不行不足谓之知”,即如来书所云“知食乃食”等说可见,前已略言之矣。此虽吃紧救弊而发,然知行之体本来如是,非以己意抑扬其间,姑为是说,以苟一时之效者也。“专求本心,遂遗物理”,此盖失其本心者也。夫物理不外于吾心,外吾心而求物理,无物理矣;遗物理而求吾心,吾心又何物邪?心之体,性也,性即理也。故有孝亲之心,即有孝之理;无孝亲之心,即无孝之理矣。有忠君之心,即有忠之理;无忠君之心,即无忠之理矣。理岂外于吾心邪?晦庵谓:“人之所以为学者,心与理而已。心虽主乎一身,而实管乎天下之理;理虽散在万事,而实不外乎一人之心”,是其一分一合之间,而未免已启学者心、理为二之弊。此后世所以有“专求本心,遂遗物理”之患,正由不知心即理耳。夫外心以求物理,是以有暗而不达之处:此告子“义外”之说,孟子所以谓之不知义也。心一而已。以其全体恻怛而言谓之仁,以其得宜而言谓之义,以其条理而言谓之理。不可外心以求仁,不可外心以求义,独可外心以求理乎?外心以求理,此知行之所以二也。求理于吾心,此圣门知行合一之教,吾子又何疑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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