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善贤明《说文》“圣通也善吉也”令“灵”的假借善这句是儿子自
圣善:贤明。《说文》:“圣,通也。善,吉也。”
令:“灵”的假借,善。这句是儿子自责的话,意思是说:我们没有一个成才。
爰:何处,在哪里。寒泉:水冬夏常冷,故曰。
浚:卫邑,在今河南濮阳县南。
睍睆(xiànhuǎn):马瑞辰、胡辰珙认为二字应作“睆睆”,为好貌;陈奂认为应作“睍睍”,为声音之好。黄鸟:黄雀。
载:语助词。好其音:即“其音好”,倒文以协韵。
【品评】 这是一首儿子歌咏母亲抚育的劳苦、慨叹不能报母厚恩的诗。古人多以此诗与《小雅·蓼莪》并论,《后汉书·章帝八王传》和帝诏:“诸王幼稚,早离顾复,弱冠相育,常有《蓼莪》、《凯风》之哀。”西晋潘岳《寡妇赋》云:“览寒泉之遗叹兮,咏《蓼莪》之馀音。”《蓼莪》写父母抚育子女的辛劳:“哀哀父母,生我劬劳”,“哀哀父母,生我劳瘁”,“父兮生我,母兮鞠我。拊我畜我,长我育我,顾我复我,出入复我”。父亲、母亲放在一块来写,而《凯风》则只写母亲;《蓼莪》对母亲辛劳的表现也比《凯风》更具体。不过《凯风》曰:“有子七人,母氏劳苦。”虽写得概括,但“儿多母苦”,母亲的辛劳自然可以想见。
又唐人李善注《寡妇赋》曰:“寒泉,谓母存也。《蓼莪》,谓父母俱亡也。”(“寒泉”指《凯风》一诗)因此二诗情调不同:《蓼莪》有自责,但更多的是对由于久役和贫困不能奉养父母的怨恨,情绪比较激越;而《凯风》一诗,如牛运震《诗志》所说:“末章特自托于黄鸟之好音,以慰其母尔,却说‘莫慰母心’,深婉入妙。”“苦在说不出,却又忍不得,算来惟有自责一着,而委曲微婉更与寻常自责不同,悲而不激,慕而不怨,为孝子立言,故应如此。”此情调的不同自然也与表现方法有关,《蓼莪》也用比兴:“蓼蓼者莪,匪莪伊蒿”、“蓼蓼者莪,匪莪伊蔚”,以蓼莪“常抱宿根而生”,兴起“子依母之象”(马瑞辰《毛诗传笺通释》);“瓶之罄矣,维罍之耻”,诗人以瓶喻父母、以罍喻己,瓶空罍耻喻父母死而自己未报养育之恩;“南山烈烈,飘风发发”、“南山律律,飘风弗弗”,以山之高峻险阻、风之狂暴猛烈兴起对自己遭遇的哀叹。但整首诗写得还是直接,“哀哀父母”、“无父何怙?无母何恃”等等直接宣泄感情,“父兮生我,母兮鞠我。拊我畜我,长我育我,顾我复我,出入腹我”更是铺排至极繁。《凯风》四章皆以兴词领起,陈奂《诗毛氏传疏》说:“前两章以凯风之吹棘,喻母养其七子。后两章以寒泉之益于浚、黄鸟之好其音,喻七子不能事悦其母,泉、鸟之不如也。”宋人俞德邻《佩韦斋辑闻》卷二引龙仁夫说:“夫以棘心之微,凯风吹之,至夭夭之盛,则母之抚我育我,出入覆我,其劬劳亦甚矣。”的确,第一章在“凯风自南,吹彼棘心。棘心夭夭”下仅缀一句“母氏劬劳”,恰形成一种张力,给读者提供了广阔的意义空间。
匏有苦叶
匏有苦叶,济有深涉。深则厉,浅则揭。
有弥济盈,有鷕雉鸣。济盈不濡轨,雉鸣求其牡。
雝雝鸣雁,旭日始旦。(10)士如归妻,(11)迨冰未泮。(12)
招招舟子,(13)人涉卬否。(14)人涉卬否,卬须我友。(15)
匏(páo):即“瓠”,也就是葫芦。苦:通“枯”。意指葫芦八月叶枯成熟,可以挖空作渡水工具。《诗三家义集疏》:“初熟时取其不能制物者食之,余则留待秋尽叶枯,壶卢体质坚老,摘取煮熟,剖以为瓢而食其瓤。不剖者系于身,入水不湛,故江湖间用以防溺。”古人常用葫芦来渡水,这葫芦也就称为“腰舟”。
济:水名。闻一多《诗经新义》:“张文虎谓济即《泉水》篇‘出宿于泲’,泲,水名也。案张说是也。此文上下二句语法一律,匏与济,叶与涉,皆二名词对举,而叶属于匏,涉亦属于济也。”马瑞辰《毛诗传笺通释》说《邶风·泉水》之“泲”:“泲即济字之或体,《列女传》、《文选注》引《诗》并作济。《定之方中》《笺》释‘楚丘’云:‘自河以东,夹于济水。’是卫地近济之证。”涉:渡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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